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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學期最大的幾件工作:資格考、grants proposal(經費申請用研究計畫)與當TA(助教)。這三件事都佔去我相當多的時間,但當「文化人類學」這門課的TA帶討論課(recitation)卻是讓我壓力最大,卻又收穫最大。   在美國,「文化人類學」這門課開在大學部,動輒就是三百個人的大課,尤其是在匹茲堡大學這樣的大學校裡,還被歸類在通識課程裡。教授一次要面對幾在大講堂的三百多個學生,自然不能面面俱到,無法和學生有太多的互動,於是助教的討論課變成了補充演講不足,激發學生興趣的重要設計。而對於未來要以教人類學的博士生來說,帶文化人類學討論課,更是對於未來工作的預演與準備,也是重新檢驗自己人類學的基礎是否紮實,底蘊是否深厚?   而要在美國帶這門討論課,所要面對的考驗還更多。首先是語言上的挑戰。不光是要能夠清楚傳達自己想表達的內容,也要能夠面對學生各式各樣的提問,以及讓我難以辨認的口音。中東口音、黑人口音,舌動唇不動,唇動舌懶惰等各式狀況都是考驗。   再來是課程準備。因為是討論課,所以與其讓學生只聽我的演講,倒不如讓增加學生透過課程的安排,增加對於文化人類學的體驗,進而加深對於該學門的理解與興趣。話雖如此,但真要做起來還真不容易。畢竟他們是文化人類學的新手,甚至未來還未必走上社會科學的專業,要讓他們提起興趣,著實不是容易的事。   在多方考量之下,我決定讓「討論課」都有「田野」的成份,讓每一個學生都變成人類學家,也是報導人。在每次課堂上(考前預習以外),每位學生都要針對當週的主題,去訪問同學。而我設計的訪問主題,都是把當週演講主題與人類學概念,連接上大學校園生活,讓他們不僅能重新收集與審視自己的大學經驗,更能用課堂上的概念來理解大學對於社會與個人的意義。   於是,我帶著他們討論他們如何選擇大學?在大學裡的文化震驚(culture shock)? Facebook對於大學生的影響?也討論匹茲堡學生英文的腔調與口音。幾週下來,除了感覺自己對於文化人類學的基礎理論又有新的體認之外,更強烈的感覺是,我簡直就像是電視節目「大學生了沒?」的主持人。只是場景換到了美國的教室,要用英文主持與應答,身邊也沒有阿Ken和納豆在旁邊搞笑。     在幾堂課過後,聽著學生的分享,我也對於美國的大學有了更深的理解。我的學生裡有很大一部分是當地學生,如果不是當地學生,多半也是來自東岸各個城市。他們來上大學的原因,就像台灣學生一樣,主要是為了未來更好的工作,讓自己更有競爭力。但更重要的是,他們強調這是離家學習「獨立」的機會,學習自己對自己負責,也讓自己能夠釐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?對於未來有什麼期望?當然,大學裡的「Party」是不可少的,他們想要多認識人,增加自己的人脈,但同時他們也不忘自己的責任,玩得越多,也要越用功。   Facebook可以說是這些美國大學生集體的回憶。對於大學新鮮人來說,臉書成為聯繫高中同學的重要方法。對於到了大學才接觸臉書的學生來講,臉書也幫助他們重新和久未聯絡的朋友建立起互動橋樑。Facebook official relationship已經變成宣告成為男女朋友的關鍵,儘管他們面對分手需要時間重新整理自己的facebook。Creep(潛行)是他們用來表示「逛」別人的臉書時所用的字,他們也可以friend他們的爸媽,甚至是祖父母。   Mint, fresh, sick都可以拿來代表cool。Hook up代表和某人發生關係。Braugh代表兄弟。Bromance意思是帶有男同志色彩的同性情誼。Boot是吐。Chillin的意思是relax,放鬆,但chill則是有冷靜、酷的意思。   跟台灣學生相比,美國大學生的確敢於發言,也積極參與課堂上的討論。但或許台灣學生只是缺乏機會,或是缺乏引導。我記得我在台大當TA帶討論課的時候,大學部的學生在經過引導後也都非常勇於發言,甚至遺憾大了大四才上到這樣一堂讓他們有機會重新審視生活,也讓他們發表自己想法的課。   後面還有很多週的課程,相信不只他們能學到很多,我學到的會更多! 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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